我死后,丈夫在我墓前哭诉爱我,我飘在空中冷笑:少恶心我
那辆刹车早就失灵的破车,终于在一个雨天,给了我和陈浩的婚姻一个了结。
那辆刹车早就失灵的破车,终于在一个雨天,给了我和陈浩的婚姻一个了结。
这事儿发生得挺突然的,一辆失控的货车,迎面撞过来的时候,我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:操,我那份刚写的代码还没保存。
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廉价风衣,头发枯黄,脸上是那种被生活反复碾压过的疲惫和蜡黄。
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,那栋豆腐渣工程塌下来的时候,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:完了。
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中,看着底下那堆扭曲的、被称为“车”的废铁,以及废铁里那具血肉模糊的、被称为“我”的身体。
我妈哭得快要昏厥,被我爸半搂半抱着。我爸眼眶通红,嘴唇哆嗦着,一声不吭。
我的抚恤金,一百二十万,一分没留给我爸妈,全给了我的丈夫,陈阳。
母亲总喂流浪狗,它死后,项圈里掉出金锁。这件事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北方小城。城西的老居民区里,住着我和我妈。我爸去世得早,是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。她退休前在纺织厂工作,退休后,日子就变得很空。空得能听见挂钟秒针走动的咔哒声。后来,她开始喂流浪狗。起初只是一两只,后
先是麻木,然后是针扎一样的刺痛,最后,连握住一支笔的力气都没有。
周明为我选了最好看的照片,黑白,但我记得那天阳光很好,我穿着他送我的那条亚麻长裙,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。
“阿舟,尝尝这个,我新学的糖醋排骨,看看比不比得上……姐姐的手艺。”
我接到电话的时候,正在加班,对着一张甲方要求“五彩斑斓的黑”的设计图,想把电脑砸了。
这事儿发生得挺突然,一辆失控的货车,迎面撞过来的时候,我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:操,今天下午的会要黄了。
闹钟在早上七点准时响起,是那首我恨了三百多遍的、俗不可耐的网络神曲。
后来渐渐有了意识,能看见,能听见,却像个被禁锢在老式录像带里的观众,只能被动地看着人间。
我的灵魂,像一缕被遗忘在房间角落的轻烟,被困在了我和周衍住了五年的家里。
我的魂魄,像一团被雨水打湿的、轻飘飘的雾,被困在了我生前最熟悉的家里。
然后我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但有些粗糙的手抱了起来,整个世界天旋地转。
在浴室里,刚跟甲方吵完架,骂骂咧咧地准备洗个澡睡觉,脚底一滑,后脑勺磕在了浴缸沿上。
我只来得及看到林周那张写满惊愕的脸,和他怀里那个叫苏晴的女主角。